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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艰苦生活（第1页）

我这不理智的行为会是什么后果，是无法预计的，看吧，我对什么事儿也乐观不起来。但现在我已经像着了谜的小鸟一般，无法摆脱这个地方、这个想法、这个人了！

生活是什么更是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也并不想工作，只想着他吗？也不是吧，现实既模糊又离奇，而未来又是我不能想象的。只要穿上漂亮的衣服，我就是不可一世的。但又不能天天呆在家里，这个简陋的屋子是留不住我的梦的。现在我得自己养活我自己，妈妈是不会再给我钱的了。就是给，我暂时也不会要的，跟她这点骨气我还是有的，至少现在我是这么想的，要吓吓她才好，叫她再不会对我唠叨。

这份工作就显得很珍贵了，要买昂贵的衣服、化妆品、、、、、、什么事儿也不能干扰我的漂亮的，不漂亮了，我宁可去死，我恐惧丑陋。所以现在很庆幸自己没扔下工作就来，这么做，是对自己不满意的人生的呐喊吗？郁闷得要死了！

所以还得好好做才行，工作成了谋生的手段，我想是不会有什么快乐而言了吧，你看这都是一个正常人所想的吧。而且有谁会喜欢一个整天什么也不做的人呢？现在我也会为自己打算、谋划了。

草草地收拾了行囊，姨妈家不像我家那么宽裕，我那些昂贵的衣服只好委屈地躲在廉价的衣柜里，即使是这样已经叫姨妈好努力了，我也只能勉强地微笑着，也许现在有些后悔了吧。离开了妈妈，一切必须不要去麻烦她们，要自己去解决。我不知道将会怎样，什么都是妈妈给我打点惯了，现在真有点恐慌，这么多年我被照顾看管习惯了。简陋的一切太叫我无法忍受了！其实姨妈做得也不错，只是和我家相差太悬殊，我要一点点习惯才行，我真能习惯吗？我不会再回去吧？偶尔来住几天和要永远住在这里是不一样的，我又开始一个人对话。

能住的地方也不大，房子的四分之三都拿来做了超市，剩余的四分之一也不过三十多平，所以姨妈费了好大劲才给我空出一个小房间。她抱歉地说：“这可比不了你家，你就得受点委屈。”姨妈安慰的话也叫我泄气，人生啊，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姨妈，这就挺好了。”我坐到硬硬的床上，已经铺上新买来的被子，地面上也给我铺上了简陋的地毯，不过颜色很好是淡淡的蓝色，姨妈是了解我的。她还把自己的梳妆台抬来给我用，这叫我怎么可以再不高兴呢？但环视着毫无装饰的雪白的墙壁，简陋得可怕的房间，心里仍旧反感这里的贫穷，有些生气。为什么要这么穷呢？姨妈干什么了呢？这样的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呀！那么钱都哪里去了！是在为数不多的富人们的手里了！多数人啊，是天天劳碌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有豪华的享受。像姨妈，她所有的生活就是赚钱养家，直到自己老死。所以活着是件不容易的事儿，这些生命也会叫我觉得真的好坚强啊！我是一定不会的吧！我看着姨妈鬓角有些斑白的头发，觉得她很可怜。

她看看我，笑着说：“你呀，不像你爸爸妈妈，他们从小受苦，你是怎么长大的呀，会受不了的。娇惯着长大的，你”姨妈明白我在想什么吧！

“我更像你呀。姨妈，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冷冷地说，我是个妖孽，会像谁呢。

姨妈无奈地看看我，她听出我的厌烦。

“傻孩子，你还是像你妈妈。当年你妈妈就为了做个市里人，为了过好日子，背着我们偷偷自己跑去嫁给了刚认识的你爸爸。你的脾气和你妈妈也差不了多少，就是不如你妈妈懂得人情世故，你呀，也就更让人担心。真是，现在轮到你，往农村跑，真是够你妈妈受的了”姨妈从没这么唠叨过，也许这次我做得过分吧，毕竟她和妈妈是一奶同胞呀，她也许会可怜妈妈的处境吧。

姨妈的话倒让我觉得挺有意思，这是因果关系吗？还是报应？

“姨妈，当初你为什么要嫁给姨父呢？”我渴望听听爱情故事。

“唉，当年我和你妈妈都是漂亮的人呐，那时小镇没现在这么大也没现在这么繁华。我在商场里当售货员你妈妈就到小学里当了老师，因为漂亮看上我们的人自然不少，可我没你妈妈心气高，很快地就选择了自己喜欢也有钱工作也好的本镇的王建国我们在你姨父生病以前一直很幸福。”

“那，妈妈呢？她是怎么嫁给爸爸的。”

姨妈笑了，脸上涌起回忆，是对逝去的青春的无限眷恋，那目光有些可怜，她温柔地坐到床上，轻轻地说，“她是个厉害的人，她说自己一定要过皇后般的日子，要住楼房，要离开这里，她看不上这些乡巴姥。她好像是学校组织的一次去市里学习时认识了你爸爸，那时他是个老实人，爸爸很有钱，是个大干部，你妈妈就使你爸爸爱上她，于是一个月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跑去嫁给了你爸爸。我们都讨厌你爸爸太丑了，现在看来也不错，她是对的。”姨妈是在后悔自己的选择吗？这想法可不怎么高尚啊。我可不希望姨妈会这么想，她在我心里是个好人。

“什么不错，我没觉得她幸福在哪里。”

我的阴阳怪气叫姨妈吃了一惊，“幸福啊，孩子别提这个啦，活着就是这样，不要期望得太多，想太多就会不愉快。现在你姨父虽然得了那么重的病，我还不是照样得把日子过下去，而且会渐渐好起来的。”如果不是姨妈我会毫不犹豫地对她说你的生活多痛苦啊，为什么还要活着呢？这丑陋的人生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锐啊，你多漂亮啊，我的宝贝，你能来我真高兴，就像看见自己年轻一样。”她温柔地梳理我耳边的头发，我好不习惯她的这个样子，除了她没人这样地跟我说话，包括妈妈，她总是行色匆匆地周旋于她的朋友们中间，正因为她才使爸爸的生意会那么好吧，所以爸爸才会对她百依百顺。

爱情啊，她们的爱情故事我什么也没得到，那么在这个世俗的社会里，我在何处会听到动人的爱情故事呢？

“明天我给你安个纱窗，晚上就可以开着窗子了，屋里会凉爽一些，再给你买个椅子可以备课什么的。”姨妈开始规划我的小屋了。

晚饭姨妈一定要带我们去餐馆里吃，反正在哪里吃都一样的，我都是没食欲的。姨妈家对面就有好几家餐馆，远远地就看见人进进出出的，生意很是兴隆。

我故意说不舒服想晚点去，我实在不想再给姨妈添什么乱子了，也没心情叫这里的蠢家伙们来嫉妒。

当表哥吵着饿得不行时，我们就出发了。整个小镇都洒满了凛冽的月光，四周烟雾缭绕，如在梦中，所以啊，我才喜欢这里。走进那家叫‘农家乐’的较大点的餐馆，年轻的服务员们就一真不愉快了，要不时地不安地瞟着我，很是分心那！因为楼上已经满了，我们只能和大家一起坐到楼下用餐了。

明亮的餐厅里，流淌着一首缠绵的情歌，气氛蛮不错的。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孩来照顾我们，真的很对不起她，我知道她一直不舒服地站在我们面前，太粗糙的衣服、太胖的身材，我是一直垂着头，不使她难过和自卑的，“小锐，你点个菜吧，吃什么啊？”姨妈一直这样叫着。“好了，姨妈，您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要问我了。”

吃了什么记不得了，在胸口堵得太难受了。

“胡姐，吃饭啊。”也是一家人吧来吃饭，同姨妈打招呼，看来是些上等人的样子，那同姨妈差不多的女人贼辣辣地瞅着我，“多好看的姑娘啊！谁啊？”她也太着急了吧。

“噢，我外甥女儿。那边还有个桌子，快点吧！他家生意太好了，要不然就没地方啦！”姨妈知道我是不会喜欢这样的人的，想快点打发她走。

“你们先去点菜吧，我和胡姐唠两句。”好家伙，她竟然坐下来了，那双眼睛可就没离开过我。简单讲了几句，她就切入正题了，“胡姐，给她介绍个对象啊？、、、、、、、、”我低着头已经是一忍再忍了，姨妈的暗示叫她赶快离开她全当没听见，于是她实在叫我受不了了，“姑娘，你姨妈，没主意，你愿意吗？”发馋的眼睛是要把我吃了吗？难道这就是她人生的乐趣，她是不是也有点精神不正常啊？

“对不起，我有病不可以找什么对象的，请让我吃完这顿饭好吗？”我抬起这张脸，冷冷地微笑着。她就吓了一跳。匆忙消失了，“什么，什么有病，爱兹病”。

姨妈尴尬地站起来喊着，“明天啊，明天咱再说，来店里啊。”

“小锐，人家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干什么给人家下不来台啊，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这多大一会儿就得罪了两个了！”哥和他的女朋友很生气了。

“她们会生气吗？没脸的人也会生气！”哥哪是我的对手，一句话就叫他气得颤抖。还是姨妈最能包容我，“说什么呢？我早就想赶她走了，一点眼力见也没有，哪有这样的，以后不许你们说小锐。”多幸福啊，我微笑了。

我不知道别人的生活是否也如我一样，人们见了我似乎就会想起这些事儿，没别的了。难道我们的青春就只为这些而忙碌吗？

我把衣物整理好，就爬上了床。为了不让蚊子进来，窗子关得很严，闷得很，房间里散发着难闻的那些廉价的商品散发出来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我不得不又起来洒了好些香水，才勉强能躺得住。屋里一片朦胧，开始恐惧这以后的生活，茂盛的枝叶拂于窗上，在晚风里轻轻摇曳，他在干什么呢？我究竟喜欢他什么呢？可他的眼睛一直像星星一样闪在我眼前，我是沦陷在他的眼睛里吧！

太累了吧，也不管舒不舒服，怀着嫉妒和欲望就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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